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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芮杏文的背影
 
 

 
a      为芮杏文先生献花  
     
 

    十多年了,钟朋荣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幕:

   一位60多岁的老人家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,翻出一张折叠的纸,打开,半张地图大小,密密麻麻都是字,计划部门、财政部门、产业部门……很细致,包括经济发展中各个组成部门;还有箭头,标出部门间的关系。

    这是反映中国市场经济发展思路的示意图,严谨、清晰、一目了然。

   “说说,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老人笑着对钟朋荣说。

    钟朋荣提到的老人名叫芮杏文。6月5日,78岁的芮杏文病逝。 芮杏文出生于江苏涟水,15岁时,就已经是滨海中学青年抗日救国会宣传部副部长。1949年后,芮杏文先后在化工、国防部门从事具体工作。“文革”结束,他出任第七机械工业部副部长,其后,又曾任职于航天、计委、城环等各部委。

    1985年,芮杏文任上海市委书记。在他的蓝图中,“东方明珠”理应尽快地重放光彩,成为一座“开放型、多功能和高度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城市”。

    为这个目标,芮杏文首先将矛头对准政府各部门“僵化的工作方式”。美国人库恩所著的《江泽民传》中介绍:因对一名官员例行公事的汇报不满意,芮杏文和当时的市长江泽民,直接“走出去视察一个新居民区。他们参观了两套公寓,结果听到了一大堆抱怨”。

    1987年秋,芮杏文受命进京,出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一职,一个更大的舞台在等待着他的展示。 在中央书记处,芮杏文主要负责意识形态领域。同时,探讨中国经济改革的路径,依然是芮杏文念念不忘的事情。 这种貌似宏大的关怀却具体而微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。 1987年,湖北浠水人钟朋荣,中南财经大学研究生,主修“中国经济问题”,还差半年毕业。当年12月8日的《经济日报》发表了他的一篇理论文章,题为《按商品经济要求改革投资体制》。

    “芮老看到这篇文章,很感兴趣,派人到报社打听到我的地址。”谈起这件事,钟朋荣至今仍不免有些激动。

    1988年1月19日,来武汉开会的芮杏文特意召集了一次题为“供需平衡及建立企业自我调节机制”的座谈会,与会者有省委书记、知名学者,而会议主角则是一个未毕业的研究生———钟朋荣,在会上他详细谈了自己对于一些经济问题的思考。那是芮、钟二人的第一次见面。

   “当时记得很清楚,芮老手里拿着那张刊发我文章的报纸上面都是用红笔划的道道。”

    后来,钟朋荣就调到中央办公厅调研室。芮杏文当年的一位同事证实了这个颇具戏剧色彩的故事的真实性,他还补充道:“当时,芮杏文拿着这篇文章跟我们推荐钟朋荣,不是一次,是三次!”

    1991年,芮杏文重回到国家计委任副主任,之后,又于1993年当选政协常委。

    这段时期,他的思考主要围绕着国家经济发展中的一些宏观问题,比如倡导“新亚欧大陆桥”的开发建设,认为这将带动中西部的发展,缩小地区发展差距。类似的创见还很多,比如环渤海经济带的发展,比如长三角与珠三角的定位。

    可惜这些设想未能在当时立即见诸现实。当这些设想开始付诸实施时,芮杏文已是古稀老人,在享受着自己的晚年。

    穿着一件夹克衫,到河边去钓鱼,那是老人一生的爱好。据说,退休前,芮先生总爱在河边望着悠远的水面思考问题……

    退休之后,老人也有更多时间读读书,写写字。老人藏书很多,多为经济类的书籍,国内国外都有。老人读书读得认真,甚至曾拿着一本书的两个版本对照阅读,可“看的比较多的还是《毛选》”。

    5年前,芮杏文中风瘫痪,被迫依靠轮椅,但还在护理人员的帮助下坚持锻炼,活动手脚,也坚持看报纸、电视。有老朋友来访,聊到兴起,他会一口气说上两三个小时,对一些社会问题的看法依然“务实,又有责任感”。

    2005年6月5日,芮杏文在北京逝世,享年78岁。 他的孩子说他:讲话开门见山,做事情比较严格。为人做事,一向是“重行不重言”,要求我们无论是工作还是做事一定要认真。他曾说过,“做事情不能只凭兴趣,要有一定的规划”。“父亲给我们子女的交代就是四个字———‘诚信待人’。”

    他的老朋友说他:对具体的业务更在行,对做官的兴趣不大,把一些别的东西看得更重些。

    他的下属说他:务实,有思想,对经济工作很在行。待人谦和,作风朴实。说话没有一句官话、套话,跟他一起工作很简单、很愉快。

    据新华社报道,芮杏文病重期间和逝世后,胡锦涛、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分别以不同方式表示慰问和哀悼。(录入 钟婷)

 
 
   芮杏文简介
   芮杏文问计于民
  芮杏文的背影
   芮杏文告别仪式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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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 詹天佑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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