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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者与老小孩


大学者与老小孩

进入启功纪念馆

“我跟启先生相识30多年了,是忘年交。”整整小启功先生两轮的北京师范大学办公室主任侯刚说,他是启功先生一生当中惟一的一名工作助手。

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,学校决定给所有老教授都配个助手。“当时好多老先生配的助手都是年轻人,启功先生觉得配个年轻助手会‘耽误人家的学业’,坚持不要;但是因为政协委员、书法家、文物鉴定家的身份又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,于是就由校长办公室来帮助他处理事情,我是办公室主任,所以就由我来帮助他处理学术之外的事务性工作。”

启功先生几乎给校办公室的每个人都写过字,包括司机,他似乎和每个人都没有距离。“几乎每次开会出去回来,先生都会主动跟司机打招呼说,‘我给你写个字吧?’”侯刚说。

“他一生都特别宽宏大量,很慈爱。”启功先生身边的人跟记者说。据侯刚回忆,启功先生从小受苦,1岁时父亲就死了,10岁时爷爷又去世,启功失学。爷爷的门生要捐钱供他读中学、大学,他表示要自己找工作养活妈妈和姑姑,于是中学没读完就去找工作了。但是姑姑为了养育他,终生未嫁。

启功先生和夫人章宝琛没见过面就结了婚。但夫妻二人的感情一直很深。启功先生是满族人,章宝琛也是满族。启功被打成右派时,两人每月的生活费只有15元。章宝琛宁肯把首饰卖掉,也不愿让启功受苦。后来章宝琛染上了肝病,生活更加艰难。启功于是白天去中华书局上班,晚上到医院照顾老伴。

1975年老伴因病去世,临终前向启功吐露了一个秘密,说自己藏了他的一幅画,用牛皮纸和塑料皮包着,埋在某个地方,这是文革期间启功保存下来的惟一的一幅画。

“经历了这么多,你为什么还这么乐观?”侯刚曾经问过启功先生,他答道:“我从不温习烦恼。人的一生,分为过去、现在、将来。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现在很短暂,很快也会过去,只有将来是有希望的。”

启功曾经说过,他这一生有两个恩人,一个是北京师范大学的老校长陈垣,一个是他的夫人章宝琛。为帮启功找工作,陈垣曾经让他三进辅仁。先是到辅仁中学教语文,校长得知他中学没毕业,就辞了;再介绍他到辅仁大学美术系工作,但是辅仁中学的校长兼任了这个系的系主任,干了没多久又辞了;最后介绍他到辅仁大学教大一国文,陈垣亲自教了一个班,让他旁听,这才留了下来。“没有老校长和老伴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启功曾经感慨地说:“恩人走后,名誉、地位、钱都有了。但是我却没办法回报他们。”不知是愧疚还是感佩,此后老先生很少有心情出门旅游。

一位曾经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,与启功有过接触的先生回忆说,启功是一位幽默的老先生。他很喜欢散步,学生们经常能看到他穿着“老棉猴”(北方的一种棉袄———记者注)在校园里遛弯儿,成为学校的一道风景。

因为老先生的书法非常出名,找他题字的人络绎不绝,他常常被人们称为“国宝”。后来,他就在门上贴了一幅字,上书“保护大熊猫”,结果,这个“护身符”最后也被人偷走了。

他还曾经写过一幅“鹅”字,后来得知这幅字卖出了1000元的高价,从此就给自己冠以“一讹千金”的“美名”。

在北师大师生的眼里,启功的第一身份还是一位教育家,因为从1933年开始他就始终没有离开过讲台。“在国学大师中他是个通才,书法、绘画、文物鉴定、碑帖样样精通。近期我们准备出一套30卷的《坚净居丛帖》,选择启功先生藏帖中临写过的名拓本,还有他鉴赏过的、对帖有过评说如序、跋和眉批等的,以及先生珍藏的古字帖收录。”侯刚说。

先生的书屋取名为坚净居,“坚净”二字就取自他收藏的一方砚台,砚台上留字:一勺之水取其净,一拳之石取其坚。学生和老师们都说,“屋如其人”,或许这是记者今天听到的对启功先生最简练和贴切的评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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